《麦克白》是莎士比亚最为著名的作品之一,它讲述了一个叫做麦克白的功臣,因为受到女巫的预言,自己妻子的怂恿以及名利诱惑的影响而杀了国王,篡夺了王位,最终被报复而惨死的故事。
我上高一的时候就囫囵吞枣地学过这篇名著,当时因为疫情的原因,老师也没有很仔细地跟我们讲,我只记得自己对麦克白的结尾感到惊奇又有些失望。后来在社区大学里的教授又讲起了麦克白,才让我对它产生了更多的思考。
麦克白中的女巫预言说“没有一个由女人生下来的人可以伤害你,只有当树林移动的时候,你才需要感到恐惧。”我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对于故事的结局有万分的好奇,因为这听起来好像的确没有什么能威胁到麦克白了,难道结局要变成科幻灵异风格吗?当我看到结局,前国王的儿子率领大军,把树枝砍下来架在头上移动,前来杀死麦克白的人说“我是被人从我母亲的肚子里直接刨出来的”时,我真的惊呆了,那些荒唐的女巫的预言就以这样的方式应验了吗?同时我又失望地觉得这个女巫的预言把我的胃口吊得越高,我就越觉得真实性强的结尾给我一种梦破了的感觉。
一个局外人看了这样的结局都已经悲愤不已了,当麦克白本人死前明白预言的真正意思,他该是怎样的万念俱灰,怕不是悔恨到麻木了。看完结局激动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觉得,也许莎士比亚的用意就是要让观众感到那种失望的愤恨,无奈地问出“就这?”然后慢慢回味过来,悲剧的内核就是荒诞的。如果说预言以另外一种方式应验,麦克白真的无所畏惧,所向披靡,最后有一个由天地万物幻化而成的灵物来制裁他,那这个故事就从荒诞变得悲壮了,同时也失去了真实性和故事中渐渐堆积起来的内涵。
当我总结麦克白的一生时,我总有一种可以解决他的问题的错觉。我会想,如果他不杀国王就好了,反正他本来就是一个贵族了。当上国王之后,也许他不做一个暴君,不去随便杀戮,也许就不会被报复了。但是回想起来,麦克白本身的性格特点就是野心勃勃,他的野心成就了他,也毁灭了他。如果他一开始就不谋权篡位,他就不是他本身了。如果他当上了国王反而变得谦逊了,也就不是他自己的性格了,一环扣一环,其实根本无解。历史上很多或真实或虚拟的英雄人物都因为自己的特点而成功,最终却陨落。像曹操的多疑,张飞的莽撞,诸葛亮的忠心,还有有名的成语“成也萧何败萧何”。麦克白就是“成也野心败也野心”吧。
人应该如何避免走向坠落呢?再以麦克白为例,他用他的野心走上了王位,如果这个时候,他停下来,审视一下自己,不要让自己的上进心最终演变成贪婪,那他就是在进步。但是进步多难呢,特别是当一个人都已经成为了国王,走到了这一步,谁还会想着进一步完善自己。成为真正伟大的人就是要不停地重塑自己,不停反思,放下再重启,循环反复,道理都懂,谁能做到呢?
莎士比亚的剧作也许乍一看和我们现代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关系,但是如果把整个麦克白的故事当成一个比喻的话,就感觉不一样了。如果我的人生是一个别人写出来的剧作品,我会被无数普通但也致命的东西迷了眼,我会有数不清的缺点。也许会有观众作为局外人给我做出总结,说这个地方应该怎么样,那个地方应该怎么样,但是我听不到啊,都不属于一个次元。
很多文学作品让我学到的东西和给我带来的思考很难用文字写出来,唯一能直接表达出来的一点就是,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主角,演着属于自己的这台戏,有一些时候就得把自己从主角的身份中抽离出来,审视一下自己,读一读自己的人生,指出自己的问题,去进行改进。
简单的成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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