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朝中期,太平县太平府有一户人家,家主姓郑名元,因为颇有经商头脑,年纪轻轻就娶了老婆刘氏,生了两个儿子,一个叫郑彪,一个叫郑汗。老婆刘氏在生郑汗的时候难产而死,所以郑元以为是儿子郑汗害了刘氏,对郑彪百依百顺,对郑汗却不闻不问。
因为从小娇生惯养,大儿子郑彪做事一直我行我素,还目中无人,自私自利,遇事待人非常刻薄。他还有继承了郑元的随机应变,溜须拍马屁,平时与当地帮派多有往来。
当父亲郑元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,已经太迟了。这时候郑元已经年事已高,活不了多久,他怕自己百年家产都被郑汗毁于一旦,便处处教育郑彪:我留给你的家产,你和你弟弟几世都花不完,你就不能学你弟弟这样,善待他人吗,何必到处得罪人?
而郑彪听了郑元的话,不屑道:“就郑汗这个废物,天天和这些下人混在一起,有什么出息。”
郑元听了只能无奈地把他赶了出去。
这天夜里,郑元把小儿子郑汗叫到跟前道:“你那哥哥,目中无人横行霸道,迟早会败光财产,我欲把家主之位传给你,你意下如何。”
郑汗天性老实,善良,喜欢和下人一起戏耍。
他连忙拒绝道:“父亲大人,这可不行。亲兄弟还明算账,你若是全部都给我了,那哥哥着么办,不如我们一人一半。”
郑元很满意郑汗的表现,道:“可行,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这么办。”
郑元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在临终之前就嘱咐两人一人一半家产,莫要不和。
郑彪听了那是暴跳如雷,连父亲的送葬都没参加,整日躲在房间里喝闷酒。
“这老东西,竟然背着我把家产分了一半给那个傻子,真是气死我了。”郑彪喃喃自语道。
“要想办法把郑汗这傻小子弄死才行!”
第二日,郑彪备了厚礼跑到当地的地头蛇青蛇帮,找到了帮主徐修。
徐修一身横肉,笑道:“恭喜郑公子,郑老死了,那万贯家产都是你的了。”
郑彪真为此事伤心,愤愤不平道:“我那老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那二弟下了迷魂药,竟然分了一半家产给他。”
徐修一下就坐正了起来:“自古家产都是给大儿子的,你没弄错吧。”
郑彪恨声道:“若是我想除掉我二弟,你可帮我?”
徐修道:“不可不可,我可是正经人,着么可能做这种骇人之事。”
郑彪把怀里的一千两银票拿出来道:“这是我现在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当,若是事成,我再加一千。”
徐修连忙把银票收下,道:“我办事你放心,只是你郑公子名声在外,若是事成后你出卖我那可如何是好,不如这一千两你立个字据,当是我借的。”
郑彪笑道:“那若是我反悔,你还可以拿字据说是我买凶杀人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都是笑里藏刀。不多说他们两人就立个字据。
郑彪回到家中,看到郑汗站在门口,不禁感慨自己二弟马上就不在人世了,就热情地打招呼:“二弟呀,这几日要好生吃喝。”
郑汗不明所以,连忙称是。
郑彪这几天睡得香甜,吃得好,可过了几天,他就不高兴了,因为郑汗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。
他气势汹汹地杀到青蛇派的地盘,结果一路上全是陌生人,连青蛇帮的牌子都换成了黑龙帮。
他连忙拉住一个帮派人,塞了点碎银子才知道。原来这青蛇帮和黑龙帮是死对头,一直都是青蛇帮压着黑龙帮。
前几天夜里黑龙帮突然袭击,打的青蛇帮措手不及,青蛇帮的帮主徐修直接投降,立下字据保证此生再也不来此地,然后灰溜溜的滚回老家天湖县了。
这下郑彪气啊,白丢了一千两银子。他本就是苛刻吝啬之徒,哪里能咽下这口气。
回到家中好,因为身上的家当差不多全给了徐修,没办法他就低价变卖了一家店铺给弟弟郑汗。
郑彪收拾盘缠,告别了妻子林氏和儿子郑明,带了两个有点武艺的下人,准备去闯龙潭虎穴,去天湖县,把银子要回来。
三人一路风餐露宿,花了两个月才来到天湖县。
郑彪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头,便找了个问路人,问路人一听是来找徐修,马上就对他毕恭毕敬。这徐修本就是这处的土霸王,虽然在太平府翻了个大跟头,可他的基根在天湖县。
三人随着路人带路,一直来到一处热闹的青楼。路人指着青楼旁边的府邸道:“这个就是徐老爷家。我就不过去了。”说罢路人一溜烟跑了。
郑彪本就是喜欢寻花问柳之人,两个月没碰女人了,憋的慌。看到有青楼,哪里还管要债的事。
便带着两个仆人去了青楼。
等他们三人潇洒快活完后,才想起来自己没钱,一下子就傻眼了。
青楼的老鸨哪里肯愿意,叫了一群人围了上来。郑彪急忙把自己贴身的玉佩拿出来道:“莫要动手,莫要动手,这个玉佩乃是我家传之物,可值百两银子,是我母亲去世之前交给我的。我先压在这里,过几天来取。”
老鸨唤来当铺老板仔细查看确定这玉佩是真的值这么多银子,这才放他们离去。
话说这青蛇帮帮主徐修在天湖县吃了大亏,正在自己家院子里策划如何打回去,把面子挣回来。
“老爷,外面有一个叫郑彪的人带着两个仆人,自称你的朋友,想来见你。”心腹管家二狗过来道。
徐修一听是郑彪来见他,觉得怪不好意思的,收了人家钱却没有办事,但这到手的银子岂能再还回去。
不过这事还是要处理的。
徐修道:“请他们进来,是我老朋友。”
两人见面后,很虚伪的客套了几句。
郑彪见徐修闭口不提还钱的事,装疯卖傻。忍不住道:“徐兄,你这人我知道最讲规矩了。奈何路途遥远,你有心无力,所以我亲自过来取钱。”
徐修笑道:“什么钱,我何事拿过你钱财。”
郑彪早就料到如此,又客套道:“你可知,为了来见你,我可是把自己祖传的玉佩都当在青楼了,那可是价值好几千银子,今天必须给我银子,我好去赎回来。”
徐修不想搭理他,喝到:“二狗,送客。”
郑彪笑道:“这样真的好吗,你不知道立了字据吗?”说罢就把字据拿了出来。
徐修没想到当时自己的谨慎,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。
道上混自然最讲义气,若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收了钱,不办事,那人心自然就散了,没人跟自己了。
他立马换了个面孔,哈哈大笑道:“郑兄,你瞧我这个记性,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事情。”
然后徐修又对管家二狗道:“今天是我和郑兄重圆的大喜日子,在院子里备酒菜。”说罢对二狗使了个颜色。
二狗心领神会地离开了。
晚上,郑彪带着两个仆人狼吐虎咽,毕竟身无分文,饿了一天了。没过多久啊,三人就没了声息,都被下药迷倒了。
徐修冷笑地站起身来,手起刀落,要了这三人的命。然后将他们埋在院子里的大树下。
完事后,徐修对二狗道:“此事不可对外人说起。”二狗领命,正欲离开。
徐修又道:“听闻你和青楼那个老鸨是相好,郑彪那个玉佩我很喜欢,你知道我的意思吧。”
二狗没有吭声默默地离开了,徐修在身后看着二狗的身影冷笑。
第二日,二狗和老鸨厮混后,跟老鸨说到:“听闻你这几日得了一个玉佩,徐老爷很是喜欢,想要我交给他。”
老鸨不喜道:“这可是人家暂时压在我这里的,我可做不了主。”
二狗醉醺醺道:“那人回不来了。昨天就被徐老爷处理掉了,埋在院子里呢。”说罢感觉自己失言了,急忙叫老鸨不得告诉他人,要不然他们两人小命不保。
老鸨本来吓得煞白,冷静下来后道:“这事,只有你和徐老爷知道吗?”
二狗骄傲道:“当然了,我可是他心腹。”
老鸨怒道:“你糊涂啊,这徐老爷为人杀伐果断,最是阴险。如今只有你知道,那他肯定要对你下手。”
二狗一听如梦初醒,慌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。”
老鸨道:“不如你先下手为强,去官府告发他,这官老爷是最近新来的大清官,你告发有功,必定不会为难你。”
二狗本来还有点犹豫,可回家的路上,远远看到几道身影翻墙进了自己家,哪里还敢回去,急忙跑去官府告徐修杀人埋尸。
当地的知县本就欲拿下徐修这个地头蛇,可百姓怕遭报应,无人敢举证。现在徐家管家亲自来举证,哪里还会犹豫,立马带人抓了徐修,在二狗的指认下挖出了埋在院子下面的尸体。
铁证如山,徐修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回天之力,没多久就被判了判了凌迟处死。
行刑那天,当地百姓张灯结,好不乐乎。
二狗因为帮知县除了心头之患,帮了百姓大忙,只是被打了五大板。
养好伤后,老鸨也关了青楼和二狗一起做起了正经生意。
而天平府那边,见哥哥迟迟未回来,自己嫂子和孩子都吃不上饭了。郑汗就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。一家人其乐融融。
多行善,行善必有福报;
莫作恶,作恶必遭天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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