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华区自古文化繁荣、历史悠久,且留下了数量众多的历史遗迹、文物等等,它们都彰显了成华区的过去。尤其是在圣灯寺,当我们浮光掠影地看过去,可能只知道一座寺院、几件文物而已。如果再做深入的探求,就不难发现,虽然圣灯寺不像主城区那样具有深厚的人文氛围,但在圣灯寺区域出现的人类刻痕却可追溯春秋战国时代,那些出土的铁器就已证明了圣灯寺的人文历史。
圣灯街道,即来源于古圣灯寺。由于历史原因,圣灯寺所在的位置并不在现在的圣灯街道辖区,尽管如此,这里与圣灯寺,仍有着不得不说的缘由。
旧时,从猛追湾出来东行,远远地就可看见一座巍峨的寺院,这就是圣灯寺,其所依托的是一座山,名为圣灯山。此山为一丘陵,海拔并不太高,依靠山而建的圣灯寺在成都东门外,都格外显眼。那是明朝的事。后来,寺院经过多次修缮,见证了这里的风风雨雨,并成为这一带的地理标志。不过,我们今天看成都的地图,常常是只知圣灯寺,而不知圣灯山的存在了。这座山丘早已因城市建设的扩大化而在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。如果我们翻阅嘉庆版《华阳县志》或者民国版《华阳县志》,就不难发现,在成都东郊一带分布着数量众多的山丘,它们各有自己的名字,多数都已不为今人所知,即使是这块土地上曾经的河流、堰塘,也只存在于老地图当中,如今还能看到的河流、堰塘也已不多,这是圣灯地貌的大变化。
年出版的《圣灯乡志》说圣灯地貌的情况:“地势东高西低、空中鸟瞰,大致如一折扇。乡内东部有少量浅丘,系黄泥黏土土壤结构,其余大部分为平坝砂土结构,少部为大泥地,土壤肥沃,适宜多种农作物栽种。水利资源极为丰富:东风渠由北向南流经我乡人民塘、东华、长林盘、崔家店四村,关家堰、圣灯、八里庄三村间接受益,浇灌着以上七村数千亩沃土。”这就决定了圣灯发展样态是以农业为主的。
旧时在圣灯寺的附近数里之内是没有场镇的,也没有公路,只有一条从东北郊入城的“鸡公车”土路。虽然这是半农半蔬菜区,圣灯人要赶场的话,还需步行数里,在它的周围有得胜场(即牛市口)、龙潭寺、青龙场等场镇。而一条名为“牛龙公路”的路从圣灯寺门口穿过。因此,作为公共建筑的圣灯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东郊的显着标志。
现在的圣灯寺除了历史遗存,也还有唐代历史故事,那就是曾挖掘出一块墓碑。这段故事存在于故纸当中,后来被挖掘出来,圣灯寺就给人全新的印象。随着历史发展的进程,圣灯寺也从乡村融入成都城区生活当中,尤其是在年,一些工业项目逐渐落户到东郊,形成独特的工业区现象。这些企业的到来,让原本不太为人注目的圣灯寺变得越来越具有活力。由原来的农业区转变成了工业区,这也深刻地影响到这一区域的居民思想,使之发生了变化。
在东山的历史上,圣灯寺这一带曾是客家人移居的地方(部分为湖广人)。那是可追溯到明清的一次大移民。客家人来到了东山五场,他们在此耕耘、繁衍,逐渐形成了客家文化区域。不过,年之后,由于一些国营工厂、企业的相继入驻,这里成为成都重要的工业区。圣灯人的生活、语言、习惯等也受到直接或间接影响,并发生了些许变化,变得混杂起来。在对圣灯人进入深度采访时,就不难发现,这里不仅有客家人,也有东北人,以及来自全国其他各地的工人,于是,这里就构成了一个特殊的“东山群落”。
在20世纪的六七十年代,圣灯人群的划分泾渭分明,但企业入驻的时间久了,就渐渐地有了融合的趋势。天南海北的人在这里工作、生活,也带给圣灯人以新思维,这也是圣灯乡在年代成为中国乡镇之星的内在原因。因此,在探讨圣灯寺文化时,不能不注意到这样的细微变化。
如今的圣灯街道以全新的姿态亮相,从农业村社向现代化都市的跃进,这是划时代的发展。从历史深处走来,我们可以看到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种种故事,以细微的方式进入到成都历史进程当中。圣灯在历史上有自己的辉煌,那是过去式,这样的故事相对于整个天府文化而言,却未必有那么大的影响力。这是一种现实,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,我在书写圣灯人文历史时,以小视角看这大时代的变化,也就更容易凸显圣灯的历史厚重感。
时下的社会浮躁气息,地方文化虽然受重视,在很大程度上却只是局限于民间打捞,这让人感叹不已。但在圣灯街道,却有一群人不定期聚会,打捞圣灯街道的街道文化、民俗故事等,虽然有时难免会出现粗线条的记录,这已是弥足珍贵,从他们身上,我注意到圣灯文化的演变,若是没有这样那样的民间讲述,可能圣灯记忆很快会消失在历史烟云里。
也正因如此,在行脚圣灯的十个社区时,看到的是崭新的楼盘和街巷,这里已寻不见圣灯的昔日踪影。不过,这行脚与发现,逐渐揭开了圣灯街道的面纱。《圣灯寺》所做的努力,就是通过文字与图片来还原这一段消逝的人文风景。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0431gb208.com/sjszyzl/8424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