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陈永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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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风筝》片尾第二张照片,是被称为“特工之王”的李克农。李克农一生充满传奇,我党的秘密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多。因此,他虽然从未带兵打过仗,却被当之无愧地授予共和国开国上将。
图:青年时期的李克农
(一)“龙潭三杰”中的李克农
李克农年9月出生于芜湖市吉和街马家巷。由于李克农的父亲年轻时曾在地方政府及海关任过职,积累了一定的家产,这使李克农从小受到了较好的教育。12岁随父亲李哲卿到芜湖,在芜湖安徽公学读书。
安徽公学是革命党人活动的基地。在这里读书期间,他开始接受新文化,新思想,不仅接触到了《新青年》《每周评论》等进步的书刊,还结识了陶行知、蒋光慈、恽代英等早期党员。
年,李克农来到北平,在北平的《通俗周刊》做发行工作。张勋复辟,被迫回芜。也是在这年,他与芜湖一家照相馆老板的女儿赵彩英(后改名赵瑛)结了婚。
图:李克农与夫人赵瑛
婚后,李克农干过很多工作,从北京周报发行员到安庆日报编辑,从职员到科长,辗转北京,上海,安庆,六安等地,阅历渐长。
年12月,27岁的李克农经阿英(钱杏邨)介绍,加入我党。
年大革命失败,芜湖陷入一片白色恐怖之中。年4月18日,国民党策划行动,李克农获得情报,使得我党芜湖特支等骨干得以安全撤离。
这是李克农送出来的第一个情报,而他以后送出的情报,挽救的同志不计其数。
李克农自己也被悬赏5万大洋通缉。他与阿英等人不得不连夜逃离芜湖。后来,经过方振武将军的斡旋,李克农返回芜湖,担任民生中学董事会主席和第二任校长。
年1月,民生中学遭查封,他再次成为重点缉捕对象。于是李克农再次逃离芜湖,经南京秘密潜入上海。
年秋,李克农与宣传干事潘汉年一道创办小报,由李克农任经理,潘汉年任编辑。后来,他们两人都成了中共的王牌特工,但两人的命运却迥然不同。
年初,李克农被调到沪中区委。就在这一年的11月,李克农在上海一家电影公司看拍摄电影,他的昔日老友、安徽舒城人胡底将钱壮飞引荐给他。
当李克农得知钱壮飞刚刚被敌特头子徐恩曾委任为秘书,认为可乘机打入敌特内部,便报告了周恩来。周恩来当机立断,马上召见李克农,让他与钱壮飞、胡底组成一个秘密小组,李克农担任组长。从那时起,李克农在特科领导下开始情侦工作。后来,这三人被称为中共情报战线上的“龙潭三杰”。
图注:“龙潭三杰”,中者为李克农。另外两杰钱壮飞、胡底,均牺牲于长征途中
(二)“抓住周恩来,只差五分钟!”
在先期打入国民党调查科的钱壮飞的安排下,李克农被国民党情报机构上海无线电管理局录用。入职之初,李克农表现得既精明又干练,对长官徐恩曾百依百顺,忠诚勤力,很快就骗取了徐的信任,俨然成了徐恩曾的亲信。并被提升为电务股长,负责管理全国的无线电报务员。
那时只要徐恩增到上海公出或个人玩乐,大都由李克农安排,他的许多机密特别是密码本就此被我党掌握。经验丰富的李克农观察到徐恩增好色。一次徐到上海,李克农向他介绍上海一家妓院刚来的头牌妓女如何如何。徐恩增按捺不住,让李克农“安排”。
李克农把徐带到后说,你身上带着这个小本本(密码本)不方便吧?徐急着与美人缠绵,连想都没想,就把身上的密码本交给李克农保管。
就在徐在妓院缠绵的时候,李克农把密码本交给了早有准备的钱壮飞复制了一份。后来,钱壮飞通过密码,获取了国民党对苏区第一、二次“围剿”期间,蒋的“围剿”命令、行动路线、兵力部署等情报,由李克农及时交给陈赓并转苏区,这些情报为红军取得反“围剿”斗争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年4月下旬,特科主要负责人顾顺章叛变投敌。李克农获知情况后,感到事关重大,务必要赶在敌人前面,迅速采取行动,否则,整个机关将遭到灭顶之灾。可是这一天并不是李克农与陈赓接头的日子。
紧要关头,李克农决定打破惯例,利用自己曾在沪中区委工作的关系,冒着生命危险,几经周折终于找到陈赓,紧急情报得以迅速传给周恩来。在周恩来和陈云等人的指挥下,短短几个小时内,李克农等人就将机关安全转移,当国民党军警在顾顺章的带领下赶到时,早已人去楼空。
陈立夫哀叹:“抓住周恩来,只差五分钟!”
关于这次重大应变,毛泽东曾评价说:李克农是立了大功的,没有他,我们不少领导成员,包括周恩来都不会存在了。
(三)长征途中的“卫戍司令”
顾顺章叛变后,上海风声鹤唳,机关被迫分批转移到根据地。李克农与钱壮飞一起转道进入江西苏区,胡底也转道前往鄂豫皖苏区。
年春,历尽艰险的李克农到达瑞金。任弼时根据他曾在特科工作的经历,分配他到江西省保卫分局任执行部部长。期间,他奉省委负责人李富春指示,纠正了一批案件,让大批受冤枉的同志得以重见天日。
年10月,中央红军开始长征。李克农被任命为中央纵队驻地卫戍司令。红军每到一处,他都要负责选择机关驻地及领导人宿营地,为保卫机关和领导人安全,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年1月15日,遵义会议召开。会议一共开了3天,每天都开到深夜。为了确保与会领导的安全,李克农带卫戍部队日夜守候在会场周围担任警戒。
会议期间,国民党特务指挥一支地方土匪武装潜入遵义城,企图偷袭。他们刚刚来到距会场1公里的红土坡时,就被我卫戍部队战士发现。李克农亲自指挥,多次打垮敌人的进攻。战斗结束,捕获了2名特工人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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